我须怜卿卿自怜

想写什么写什么。

(祺鑫)心跳

过渡章。

不出意外,再有几章就会完结了。

勿上升真人X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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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晚上放学,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丁程鑫和敖子逸每次都是提前十五分钟先走,后来马嘉祺来了,便是三个人一起走。

丁程鑫问作业耽误了一会,小跑着到楼下,就在大厅看见了闹在一起的敖子逸和马嘉祺。丁程鑫刚想出声打招呼,突然想起了什么动作一停,躲在拐角把身上马嘉祺的外套脱下来才走过去“你俩再闹让老师看见又要挨训了!”

“跟我没关系,是三爷!”

“嘿!小马哥你这个people ,明明是你先开始的好吧?”

三个人并排说笑着往外走,丁程鑫自动走在敖子逸左手边。

马嘉祺看着和他隔了一些距离丁程鑫,也只是笑笑不说话。其实他早就发现了这个规律,每次三个人在一起,丁程鑫总会跟他保持距离,把敖子逸夹在中间。装作没有察觉,马嘉祺自然的走到了敖子逸的右边。

回家的路上,他们在一起闲聊。马嘉祺笑点像是长在敖子逸身上,跟着他嘻嘻哈哈笑了一路,他俩一个班级话题里总有点丁程鑫插不进去的东西,不忍心去打扰他俩久违的和谐氛围,每当这个时候丁程鑫就安静坐在一边笑着听他俩说。

敖子逸不经意间回头的时候就看见丁程鑫温柔又欣喜的笑容。眼眸里复杂的光亮一闪而过,敖子逸冲丁程鑫灿烂一笑,回头跟马嘉祺继续刚才的话题。

等马嘉祺到了地方,车里就剩丁程鑫和敖子逸两个人。

敖子逸刚才闹的兴奋,转过来又跟丁程鑫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到开心处像以前一样习惯性地去抓丁程鑫的手,结果还没碰到就被丁程鑫不留痕迹的躲开了,眼里滑过一丝黯然,敖子逸默默地收回了手。

周末,他们几个又聚到公司训练。工作人员把第二人生最后的剧本交给他们,说是这几天打算赶工拍完,然后就要开始赶年末的一些计划。台词课也临时换了内容,编剧和表演老师一对一帮他们分析人物的性格,让他们更好的去发挥自己的演技。

敖子逸翻着剧本认真的通读,看到一半觉得自己台词不是很多,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正想着,老师就辅导完别人坐到他旁边,用红色的笔在一场戏旁边加了个重点符号。敖子逸一看,是天台那场,不由得一挑眉,他要是没看错那场戏他好像一句台词也没有。

看出了敖子逸的疑惑,老师开口问“三爷对这场戏有什么看法?”

看法?当然有很多啊。

比如他能看出来这场戏很重要,是程以清和达夏关键的转折点。两个人在这场戏之后解除误会,达夏放弃报仇,程以清放下了过去沉重的包袱,两个人开启了第二人生。

比如经纪人简亓,他那个不听话的下属——达西,还有他在下面围观,是因为很担心程以清,而作为程以清的发小,也就是他,在尊重朋友想法的同时又会比别人多了一份特殊的担心。

敖子逸觉得自己理解的已经很到位了,就把想法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老师听完后赞同的点头,说他说的很对。敖子逸刚要自恋一下,就看老师又抬笔在他的台本上划了几条线,把为数不多描写敖三的几句话都圈了出来,这下子敖子逸就有点搞不懂了,捧着台本开玩笑“我就这点戏份,你都给我画了出来,是不是证明我的戏都是重点~”

老师点头“没错!敖三虽然这场戏没有台词,他也只是程以清事件最后的围观者之一,但是你要理解他的心境和感受,把自己带入到这个人物里面,这点很重要!”

敖子逸没有系统的学过表演,听着老师的话,也只是半知半解的点点头,琢磨了一会,抬头问“怎么代入啊?”

“就是想象你自己是敖三!”

“我就是没错啊~我不仅是敖三,还是敖四,将来还有可能是敖五~~”

看敖子逸又开始不正经的开始开玩笑,老师也不生气,继续耐心的给他讲“敖三这个人很重情谊,很直率很干脆利落!”

“就跟我一样~”敖子逸拍拍胸脯自满道。

“对对对,你继续听我说啊。”老师像哄小孩一样拍拍敖子逸的腿,把台本往前翻了几页“程以清和敖三从小就认识,他俩一起打架一起玩一起上学,玩的最好最有默契。程以清是敖三最重视的朋友。这点你可以想成你和丁程鑫就容易理解了!”

听到丁程鑫,敖子逸没忍住笑开了,点点头,示意老师继续说下去。

“后来,程家兄弟出事,程以清选择了很痛苦的一条路,敖三一直陪着他,对自己最好的朋友承受的痛苦是可以感同身受的,再加上他是唯一知道好朋友秘密的那个人,所以敖三心里这么多年来也压抑了很多。”

听到这,敖子逸不禁将自己和丁程鑫的一些事对号入座,脸色一瞬间有些难看,可还是故作轻松的开玩笑“哪有唯一啊,程以清爸妈怎么可能不知道谁死了谁活着,你们这个剧本有BUG,也不交代清楚~”

“三爷你认真点!”

“好嘛好嘛,我认真听还不行,你继续说。”

“这场戏是那场事故发生后很多年以后的事,这么多年程以清一直把自己当成哥哥,压抑住自己原本的性格,就连你,也就是敖三,都要配合他演戏,叫他‘阿大’,就可以看出来,这份痛苦是两个人的。然后敖三接受家族产业,步入社会,又有了一个新弟弟,变成了一个社会人。这些变化会让他对当年的事件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也许会走出当时那个阴影,可挚友程以清的痛苦在时时刻刻的提醒敖三,这让他想开展一段新生活的时候,会很惦记程以清,就会限制住他。”

讲到这,老师停顿了一下,把重点写在了台本的空白处。

敖子逸手指扣着台本的边角,面无表情的看着老师写完,然后闷闷的‘嗯’了一声,表示自己跟上了思路。

“后来程以清遇见恐吓信,让多年前的事被挖了出来,人身也受到了威胁。敖三虽然给他派了保镖,可心里其实也是会后悔的,比如说当年不使用暴力就好了,程以清选择作为哥哥活着的时候,他阻止就好了。”

“这些剧本里没有写。”敖子逸开口冷淡的打断老师的话。

“当然,这个不一定有。可是你可以发挥想象力,有些演员会在演戏之前给自己的人物写小传的,咱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就跟讲故事一样讨论一下就行。我帮你打开思路,给你一些参考,毕竟剧本里敖三的描写不是很多,到时候你自己酌情去考虑就行。.............我说到哪了?”

敖子逸咬着嘴角,吐出两个字“后悔。”

“对,后悔!”老师没注意到敖子逸的不对劲,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往下说“所以当程以清自己去选择摆脱过去的痛苦的时候,敖三是支持他的,以一种无声的支持去尊重他朋友的选择。他看着程以清站在高处准备往下跳的时候,会想到很多事,像是他们的友情,当年的事,这么多年来他陪着程以清经历的辛酸啊,还有............”

“程以清的选择未必就是正确的!”

“啊?三爷你说什么?”老师正一边说一边认真的帮敖子逸写笔记,没想到对方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不由得有些懵“什么不是正确的?”

“程以清!”抢过老师手里的台本,敖子逸看着上面红色的字体,烦躁的开口“他当初自己选择作为哥哥活着,敖三没阻止才让两个人那么痛苦,敖三是后悔的这个没错。可现在程以清又想自己做决定用命去赌,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能赢?输了怎么办?既然是朋友,敖三就应该阻止他!”

老师被敖子逸突如其来的言论弄蒙了,不明白一个剧本,那孩子怎么突然这么激动。清了一下嗓子,老师伸手扶了扶眼镜,开口解释“就是因为是朋友,敖三重视程以清才会去尊重他的选择,这么多年的经历,让敖三明白一味的沉浸过去不会快乐,只有不断的向前迈进程以清才会有新的生活。程以清有崭新的生活,敖三也会跟着迎来新的未来不是么?而开启第二人生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应该说人做出每一个决定的时候都要付出代价,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个决定带来的后果,只有尝试了才知道。而在决定做出之前就把事情偏激的盖棺定论,我个人觉得是错误的。再说敖三才是那个比谁都渴望程以清开心幸福的那个人,三爷你说对不对?”

“我........可是........”敖子逸有些慌乱,手里狠狠地攥着第二人生的台本“那万一就是失败了呢?万一第二人生就是没开启呢!”

老师不明白敖子逸怎么突然走进了死胡同,看着像是在跟他讨论剧本又好像是在说别的事情,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老师继续说道“能勇敢的迈出那一步对程以清来说已经算是推开了第二人生的大门了不是么?不管失败与否,这都是程以清的意志,是他自己的思想,没有人可以甚至没有权利去绑架别人的思想。”

老师的话像是一把标枪,准确又飞快的刺中了敖子逸心里最不愿意承认的地方。虽然知道老师只是在讨论剧本,可敖子逸还是没忍住大声反驳。“我没有绑架他的思想,我只是............”话说出一半,看着老师错愕的眼神,敖子逸有些难堪的别过头,沉闷的开口道歉“不好意思,我太大声了。”

“三爷,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老师关心的问。

紧紧地抿着嘴唇,敖子逸脸色苍白的摇摇头,说“我去上个厕所。”留下这句话,就起身离开了。

学生走了,老师心里虽然存了个疑影,可也只好先去找别人辅导。

看人都走了,张真源才过去捡起被敖子逸握着起皱的台本,打开把老师做的笔记仔细读了一遍,然后看着敖子逸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

贺峻霖看见了,凑过来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大大的圆框眼镜架在鼻梁上,显得整个脸又精致又小巧,伸头看着敖子逸的台本,低声说着“这事再不解决,怕是三个人都要疯了。”

又叹了一口气,张真源把台本合上对贺峻霖说“我去看看吧,你先装作不知道别声张。”

不满的咂了一下舌,贺峻霖撅着嘴坐回原来的地方“了解,我现在的伪装功力都快赶上特种部队了!”

张真源是在公司健身房找到敖子逸的,两个人一起旷了台词课,看着他在跑步机上一直跑,张真源选择了安静的坐在一边。过了好久,张真源看着外面夜幕降临,发现两个人成功的错过了晚饭,于是走过去给敖子逸的机器按了暂停,看着那人汗如雨下的样子,把事先准备好的毛巾递给他“擦擦吧。”

敖子逸身上的T恤被汗水浸了个透,额头的汗珠打湿了刘海顺着鬓角成溜的往下淌。喘着粗气坐到一边,敖子逸把毛巾盖在脸上,闷声说道“你又想来说什么?”

“我想说的老师都替我们说了”把台本放到敖子逸身边,张真源看着他虚脱的样子劝道“三爷,这些话即使没有人说出来你也很清楚的不是么?”不然刚才怎么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

“你们?”

“我,贺儿,还有老丁儿。老丁儿一直在迁就你,你明明知道的,你不同意,他那么喜欢小马哥都没有在一起。你这样下去,会伤了感情的。”

张真源没有说伤了谁和谁的感情,可那天丁程鑫收回手的情景莫名就在敖子逸脑海中闪过,身侧的拳头不断收紧,敖子逸扯开脸上的毛巾摔在地上,瞪了张真源一眼就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了。

另一边,丁程鑫结束完训练准备回家休息,本来是等敖子逸一起,可那人跟他说有些事情提前走了,丁程鑫只好一个人回去。重庆最近降温厉害,丁程鑫顶着夜幕往回走,带了一身的凉气。回家时候爸妈不在,丁程鑫按部就班的洗漱和马嘉祺打十分钟的晚安电话,然后上床睡觉。

与平时不同的是,丁程鑫当晚做梦梦见了马嘉祺。醒来的时候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可一睁眼睛短短几秒钟,丁程鑫就忘了梦里的情景。

坐在床边呆楞了好久,丁程鑫只感觉胸口好像被挖走了一块重要的东西,留下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呼呼而过的大风不停的往里钻,弄得他抱着肩膀直打寒颤,突然莫名迫切的想看见马嘉祺曾经送给他的那盒星空棒棒糖。于是丁程鑫翻身下床,手忙脚乱的开始翻着柜子。

好不容易找到了,丁程鑫瘫坐在地上紧紧抱着盒子,才觉得身上的寒意少了些。这时候手机突兀的在深夜里响了起来,丁程鑫拿过来一看,是个未知号码,不由得警惕了起来就没有接。可那个号码一直契而不舍的打来,终于在第六遍的时候,丁程鑫忐忑的按了接通键“喂,请问你是?”

电话那头是个很好听的少年音,清亮沉稳“丁程鑫是么?你好,我是马嘉祺的哥哥。我现在在重庆江北机场,如果方便的话你能过来接我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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