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须怜卿卿自怜

想写什么写什么。

(祺鑫)心跳

三十四。

【张真源番外】

如果有人问,你喜欢丁程鑫么?

张真源一定会说:喜欢。

他喜欢丁程鑫的温柔,善良,倔强,和坚韧。

他喜欢丁程鑫,把他看做自己非常,非常重要的朋友。

哪怕,他重要的朋友喜欢的是男生!

张真源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走了。刚开始大家还抱着一丝希望他们会回来,每个人写了信放在箱子里,私下里去联系他们,可全部都石沉了大海。

年初的教室空荡荡的,他们几个人在沉闷的气氛中练习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表演给大家的舞蹈,公司的会议室从早到晚坐满了人,他偶然撞见熬夜的工作人员在讨论什么,隐约听见了‘合同官司’和‘变更出道计划’。

看着丁程鑫每天红肿着眼睛来练习,张真源特别想跟他说“没关系,我们还在……”但是他始终没说出口,因为丁程鑫还抱着希望。即使到后来,他是几个人中唯一还在抱着希望的人。

张真源不记得那天是什么日子,只大概记得是个周末,重庆罕见得下了雪。不大,夹杂着雨水像盐粒一样悉悉索索的打在玻璃上。

训练结束后,他本来是可以回家的,因为泗旭跟他说“饭还要吃,觉还要睡,日子还要过。”泗旭说这话时眼睛和平时一样澄澈,却夹杂着一些说不清的情绪在里面。看着泗旭撑着伞钻进雨雪里的身影,张真源呆站了一会,仰头擦了下眼角转身回去。

他想,泗旭怕是个老头子托生的也不一定,不然怎么总说些好像看破红尘的话来。

他想,这话要是让丁程鑫听见该多好……

但他最终还是没回家,敖子逸陪着丁程鑫睡在一个房间,他,贺峻霖和宋亚轩挤在一起。因为宋亚轩说重庆没有暖气,他冷。贺峻霖也开玩笑说,他也冷。张真源当时就想,你明明一直生活在成都,能冷到哪去?后来他才明白,小贺说的不是身上冷……

宋亚轩不能熬夜,早早就睡了。他和贺峻霖一起拼了张桌子,面对面开着台灯熬夜写作业,那段时间莫名的两个人的作业都异常的多,总是一写就到了后半夜。

看着贺峻霖抄了半作业本的英语单词,张真源起身烧了壶热水,放进去最近买的枸杞,递给贺峻霖。

看着贺峻霖疑惑的眼神,他捧着杯子解释“安神。”

贺峻霖笑出了兔牙嘲笑他“跟老妈子一样。”然后继续抄单词,过了一会抬头说“还有没?给丁程鑫拿点。”

大家心里都清楚,丁程鑫最近睡得很晚,也很不安眠。于是张真源就真抱着一瓶枸杞水半夜去找丁程鑫。

但到房间时,丁程鑫和敖子逸都不在。张真源等了一会,就抱着水瓶直接上了天台。

天台的风很大,没关上的门被吹的来来回回开合,发出金属撞击的巨大声响。张真源停在离门口几步之外的地方,即使冻的直发抖他也没再进一步。因为透过冰凉的雨雪,他看见丁程鑫抱着身子蹲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他看见敖子逸浑身湿透,恨铁不成钢的冲丁程鑫喊“你醒醒!他不会回来了!他们都不会回来了!”

“你没听见工作人员说么?!!他要在那边出道了!消息很快就会传出来!”

“他换了号码,扔了账号,连人都收拾行李去了新公司!”

“他从来没说过喜欢你,没给过你承诺,就是一味地跟你暧昧不清!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就算你再喜欢他有什么用?他给自己找到了更好的出路,从头到尾都没告诉过你!你连被甩了就算不上!丁程鑫你醒醒好不好!”

………………

雪渐渐融了,变成雨倾盆而下。张真源模糊看见丁程鑫抬头说了句什么,然后敖子逸就猛然蹲下用力抱住他,两个人的脸上湿漉漉一片,分不清是雨是泪。

张真源刚想发声,就被身后一只手捂着嘴拖了回去。透过雨幕,他最后好像模糊看见了敖子逸投来的视线。

那只手下了好几层楼梯后才放开他。张真源回头,看见面前站着红着眼睛的贺峻霖。张真源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也不知道他在自己身后站了多久。两个人沉默着,几秒后贺峻霖拿过张真源怀里的水瓶,拉着他的手腕一声不吭的往回走。

回去时,暖黄的台灯还亮着。宋亚轩睡得沉,听见开门的声音也只是翻了个身,露出光着的脚丫。

帮宋亚轩把被子盖好,贺峻霖拿了套新衣服拉着张真源进了浴室。换好后,张真源蹲下去帮贺峻霖把滴水的裤管卷起来,低声说了句“别说出去。”

然后他听见贺峻霖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第二天丁程鑫就请假了,据说是感冒。

当天晚上,张真源放学回家在楼下看见背着书包的敖子逸,脸颊通红,明显还在发着高烧。

张真源知道敖子逸担心什么,于是开口向他保证“我不会说出去!”

敖子逸却跟他说“丁程鑫今天没去学校。”

是因为感冒。

张真源这么想。

一定是!

当晚,张真源又开着台灯写作业到了后半夜。

周五那天晚上,张真源从公司训练回来。贺峻霖从成都给他发视频电话,说是找他作伴一起写作业。两个人没用的话说了一大堆,贺峻霖抄着大半本的英语单词,问“丁程鑫今天去了么?”

“没.........”张真源写字的手一顿,摇摇头。

“多久了?”

“一周。”

贺峻霖又问“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张真源回答“明天去训练。”

“然后呢?”

“后天去训练。”

“大后天?”

“上学,训练。”

听着张真源的回答,贺峻霖笑了。张真源抬头,看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凌晨一点,问“那你呢?”

贺峻霖放下笔,抻了个懒腰数着手指头说“明天坐高铁去跟你们训练,后天跟你们训练再坐高铁回来。大后天上学训练,大大后天还是上学训练........然后一直上学训练!”

两个人相视一笑。

后来结束通话,张真源上床睡觉前接到贺峻霖的一条微信“你希望丁程鑫再喜欢上别人么?”

张真源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看着屏幕由亮转暗。然后贺峻霖来了第二条“我希望!”

突然亮的屏幕刺得张真源眼睛疼,看着这三个字,张真源敲敲打打,写了又删,最后也没发过去。

张真源觉得他可能也和贺峻霖一样,希望将来有这么一个人出现的。

一个值得丁程鑫再去喜欢的人。

一个不会再让丁程鑫在大雨里痛哭的人。

一个不会让大家失望的人。

张真源如此想到。

不然他可能会忍不住揍那个混蛋一顿!

第二天,周末。

他们在舞蹈室集合,老师一眼望过去,看着面前的几个人眼里全是怜惜,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叫敖子逸一起去拿瑜伽垫。

张真源知道老师想问什么,因为那是大家都想问的。

丁程鑫还来不来了?

看着镜子里孤单单的几个人影,张真源鼻子一酸,深呼了一口气才勉强忍住眼里的水雾。抬头就看见旁边的贺峻霖一边做热身一边低头红了眼圈。张真源跟宋亚轩换了个位置,伸手扯了扯贺峻霖的衣角,冲他笑了笑。虽然张真源知道,当时的他估计会笑得很难看............

这时敖子逸扛着瑜伽垫风风火火的跑回来,没心没肺得笑着开口道“我差点忘了说,丁程鑫说他起晚了,一会就来!”然后把瑜伽垫往地上一扔,恶作剧一样揉乱了贺峻霖和张真源的发顶,孩子气的指挥着“别偷懒,把这玩意铺好。要重新开始了!!”

张真源忘了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只是回头看见了窗外乌云散开,有阳光一束束的照射进来,金灿灿的,暖洋洋的。

敖子逸说,要重新开始了!

课上一半,丁程鑫就满头大汗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对不起啊,我迟到了...........”

敖子逸最先走上前去,搂着丁程鑫的肩膀打趣“都说让你早点睡!来晚了吧~”接着宋亚轩和其他人都围了上去,大家关心的询问他的病情。张真源站在一边打量着丁程鑫,他瘦了一圈,原本合身的外套空荡荡的。于是不放心的开口问“感冒好点了么?”

丁程鑫只是弯着苍白的嘴角笑,语气里带着倔强和坚持“没事了。只是个感冒!”

张真源觉得那一瞬间,太阳落地的光辉都汇聚到了丁程鑫的眼眸里,闪耀异常。

他知道只是个感冒。

张真源心想。

本来就只是一个感冒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又开始忙碌。

公司为剩下的人修改了训练计划,联系了国内某档知名的综艺,选了一首寓意特别的歌曲作为表演节目。从湖南回来后,舞蹈和声乐课都加大了强度,大家紧锣密鼓地练习,丁程鑫开始扛起所有的事情,敖子逸吵吵闹闹的陪着他,一切都翻开了崭新的篇章。

贺峻霖再也没有写到后半夜的英语抄写,甚至开始嫌弃三个人挤一间屋子是多么的脏乱差。当宋亚轩抱着被子问他‘你不是怕冷么?’的时候。贺峻霖只是翻了个白眼,回了一句‘我生在成都好么?怎么会怕冷!真是开玩笑~’

张真源也不会大半夜再开着台灯写莫名多出来的作业,每天按部就班的上学训练。

只是依旧泡枸杞水。

日子叠着日子,转眼到了春天。

依旧是周末。

午饭时间,张真源吃完就进了茶水间,一边等着水壶里的水烧开,一边无所事事的浏览弹幕网站,他有关注所有伙伴的粉丝后援会。他已经好久没看了,有很多新的视频。不断地往下翻,张真源看见了动态更新的状态栏里一个新出道少年偶像组合的第一个MV,封面有他熟悉又陌生的几个人,手指一僵愣住了。

烧开的热水开始‘滋滋’的叫,张真源回神起身拔了电源,拿出带来的枸杞放进杯子里,看着热水里起起伏伏的红色果实,重新拿出手机点了取消关注,刷新之后,那个MV就消失了。

这时贺峻霖走进来歪头瞅了一眼他的杯子,满脸的嫌弃“你还在喝这东西啊,一股子怪味!又是安神?”

张真源吹着杯面的热气摇摇头,笑着说“最近训练太要命,养生~”

下午,有工作人员带来了新的小伙伴,是一个小学生。眨着眼睛,怯生生的站在大家面前,扣着手指紧张的自我介绍。

他说,他叫刘耀文。

张真源跟着大家笑着鼓掌,突然想起了那句歌词“终于思念的人相聚,终于所有的伤痊愈。”

如果有人问,你喜欢TF家族么?

张真源一定会回答:喜欢!非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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